【陆小凤x柳长街】随机抽样式拉郎.3
柳长街到了自家门口，并不进去，转而带着陆小凤坐进隔壁的酒馆。
此刻，夕阳正在隐退，变得橙红，另一端的天空已显出暗紫，隐隐约约还挂着弯月亮。他们二人对坐着，看起来好像一对旧友，前一刻钟见到的尸体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困扰。
酒未上桌，菜已先至。
柳长街指着那道酸菜鱼，说：“这是陈老板店里的招牌，酸菜是老板娘亲自腌制，鱼也用的都是现杀的活鱼，你一定要尝尝看！”
酸菜鱼香气诱人，陆小凤原本板着脸要说“我并不是来吃鱼的”，忍不住尝了一瓣，改口道：“好吃”。
“当然好吃，酸汤里下些面条也好吃！”
“你是这里的熟客？”
“是，”柳长街苦笑，“我一年到头也做不了几次饭，要不是陈老板这家店，我可能已经饿死了。”
陆小凤给自己加了个碗，舀了两勺酸汤，准备试试柳长街推荐的酸菜鱼面。
“你少要些面，我们还有两道菜没有来。”柳长街说。
接着上桌的是辣子鸡和爆炒腰花。陆小凤看了一眼，感觉都不如酸菜鱼好吃。
“你平时也吃这么多吗？”他问柳长街。
“不，这些菜是特意为你点的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见了腐臭的尸首，谁的胃口都不好，我当然要为你点些味重又开胃的菜，总不能怠慢客人。”
陆小凤笑了：“没想到柳捕头如此心细周到。”
柳长街倒不笑：“你还有很多想不到的。”
“没错，比如我现在就想不到，为什么刘仵作的儿子死在衙门里整整三天，竟没有人发现他？”
“这三天他们都出去打探你的消息，衙门里只有我一个。”
“所以我现在不得不怀疑你。”
“可是我也怀疑你。”
“哦？”
“金总捕身边那么多人，为何偏偏派你来找我？”
“或许因为我们是朋友，而他喜欢给朋友找麻烦。”
“可你进了城直奔衙门，一点弯路也不曾多走，似乎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。我若说你三天前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来过一次，还杀了小刘，也有可能。”
“小城的府衙一般都在主街上，我当然不会走错。再说我又不认识小刘，为什么要杀他？”
“从我们见面时起，你就一直在怀疑我，这未免太没道理，好像你急着要找个替罪羊似的。”
“我看你现在也好像急着要拉我当替罪羊！”陆小凤气笑了，“我们两个这样怀疑来怀疑去，又没有真凭实据，到底有什么意思？”
柳长街不愠不恼，忽然道：“汤要凉了，吃鱼吧。”
陆小凤明白，柳长街也觉得没意思。
可柳长街却不这样想，因为他不仅在怀疑陆小凤，也怀疑金九龄。只是陆小凤提醒了他，没有真凭实据，说得再多也是无用的。
但他们二人都相信，自己一定能找到真正的证据，而且也一定会在金九龄到来之前。
——若到那时还找不到证据，这案子恐怕真的破不了，柳长街想。
——三天后案子破不了，天香楼的酒席可就也没有了，陆小凤想。
不过酸菜鱼是真的好吃，他等不及把肚子留到三天后去吃别的，抬手招呼老板，指着鱼说：“再来一份！”
“你几天没有吃饭了？”柳长街笑道。
“这酸菜鱼的确不错，我愿意多吃两口，把明天的饭都省了！”陆小凤也笑，“三天后就要有一万两，你还怕被我吃穷吗？不过现在你总该给我讲讲，小刘跟上一个死人到底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上一个死的是老绝户，跟小刘八竿子也打不着一点关系。”柳长街叹了口气，又道，“但老绝户几年前捡过一个女人，那女人倒是喜欢过小刘。”
“哦？这么说来，还是有一点关系的！”
“可那女人对谁都抛媚眼，小刘也不过比其他人多收了人家几颗鸡蛋而已。而且她生得丑陋，没人喜欢，老绝户也只把她当个仆人使唤。”
“那女人现在在哪？”
“死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死的？”
“老绝户被杀那天，她也跟着失踪，后来在城外发现了她的尸首。”
陆小凤皱眉：“金九龄没告诉我还死了一个女人。”
“或许是因为她连名字都没有，像猫狗死了一样，没人管。”柳长街又忍不住叹气，叹了一半，却突然想起什么，“那女人跟小刘死的样子一样！”
“哪里一样？”
“一样血肉模糊，看不清脸。”
陆小凤推开碗，长身而起：“我们走。”
“你要去哪？”
“去查查这个女人！”
柳长街摇摇头：“若是要查她，就哪都不必去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我已查过，她是一张白纸。”
“这又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意思是，这人若不是凭空冒出来，就是有人掩盖了她的过去，不让我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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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的剑客拦在陆小凤面前，要试试他的灵犀一指。
“今天不行，最近一个月都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十一月我剁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