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西陆】一万的番外.4
“我不好。”
西门吹雪坐在床上，瞥了眼闯进屋里的陆小凤，眼里一丝笑意也没有。
“你们不要以为，再弄来一只白猫就能改变什么。我不好。”
陆小凤愣在门边，好像那次被十三姨迷昏，一睁眼却看见窗边夕阳下的西门吹雪时，一样呆愣。
他张了张口，试探道：“……西门吹雪？”
西门吹雪总算认真看了他几眼，看明白之后，眼底的寒意迅速变成暖意。
“是你来了。”
“我来迟了。”
“不迟，我今日刚好可以下床。”
陆小凤笑起来：“那我一定要恭喜你！”
他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西门吹雪，但他知道，西门吹雪一定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。
“谁带你来的？”西门吹雪问。
“是你。”
“你已遇见了他？”
“是的，”陆小凤笑着一把搂起脚边的白猫，展示道，“他就是西门吹雪！”
西门吹雪眼底的笑意更浓了，他本不是要问猫。不过没关系，毕竟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向陆小凤解释那件事。
他轻轻叹了口气，看着蹿上床脚的狸花问陆小凤：“你知不知道他叫什么？”
“难道他叫陆小凤？”
“没错，他就叫陆小凤。”
陆小凤大笑：“我的猫都可以叫西门吹雪，你的猫当然也可以叫陆小凤。”
“这不是我的猫，那也不是你的猫。”
“我知道他们以前虽是野猫，但……”
“他们并不是野猫，”西门吹雪打断他，却好像又不知如何开口继续下面的话，硬生生断在这里。
陆小凤倒不计较这些，不管不顾地走到西门吹雪床边，坐下来探他的脉。
“你恢复的很好。”陆小凤笑道，“等你能骑马的时候，我们就离开这个鬼地方。”
“既然是鬼地方，你为何回来？”
“因为我以为你已经死了。”
“你要给我报仇？”
陆小凤点点头，道：“不管我有什么打算，现在都可以不做数。因为你还活着。”
西门吹雪却在摇头：“你不知道，已经有人替我们去报仇了。”
“什么人？”陆小凤皱眉，“是不是救你的人？”
这世上能救出西门吹雪的人没有几个。这样的人陆小凤连一个也想不出来，但他并不担心，因为这种人去对付吴明，谁输谁赢都还不一定。
西门吹雪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，半晌回答不出悬在口中的名字。他已很多年没有被事情打击过，也没有如此忌惮过别人。
陆小凤看出这种忌惮，笑道：“你若不想说就不说，也许那人根本没有告诉过你名字，也许他本来就跟吴明有仇。现在最重要的事情，是等你养好身体，一起去喝上几杯！”
“他们是两个人。”西门吹雪幽幽叹了口气，眼里的笑意又散开，“一个叫西门吹雪，一个叫陆小凤。”
“你在说我们？”
“他们是这两只猫的主人。”
“你不是在说我们？”
“我不是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……”陆小凤又愣住了，接二连三的事情都超出他的预期。
他看着床边两只打闹在一起的猫，忽然明白他们本就认识。“西门吹雪”并不是因为看见小母猫才一路跑到这里，那只“陆小凤”更是故意带他们来的。
“你的意思是，这世上还有陆小凤和西门吹雪？”陆小凤不信，“我看你一定是在说胡话！”
“我本也不信。”
“你没有伤到脑袋，也没有中毒药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也许你遇见的人比司空摘星的易容术还要好，他只是在跟你开玩笑。”
“易容术再好，也不能同时变成两个人。”
“他是两个人？”
“他们是两个人。”西门吹雪皱眉，“陆小凤，你根本不愿信我的话。”
“不是不愿，而是不敢。”陆小凤苦笑。
“我一开始也不敢信，更不会信。我第一次看见他时，以为是你救了我。”
“他跟我长得一模一样？”
“没错，而且他也以为我是另一个西门吹雪。因为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，你不是出来找猫吗，怎么被人追杀得这么惨？”
“他不知道你从来没有养过猫，连蛐蛐都没养过。”
“但是另一个西门吹雪养过。”
“你总不会就这样轻易信了他？”
“他并不想害我，而且我很快就见到了另一个西门吹雪。”
“那个西门吹雪又对你说了什么？”
“他问我，你是谁。”
陆小凤听了，沉思半晌，看着两只猫的神情就像看着两只小怪物。他忽然想把这猫一手一只拎起来，扔出去，熬过了今夜就跟西门吹雪远远离开这个鬼地方。
西门吹雪安慰地拍了拍陆小凤的肩膀：“你不必多想，他们虽奇怪，却是好人。”
“我只怕他们根本不是人。”
“不是人也没关系，他们并不想害人，甚至还要去给我们报仇。”
“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去报仇？”
“今晚。”
月至中天，月亮周围的星光已褪去一整圈，地上万物好像被浸在水里，波光粼粼地散着银辉。
今晚似乎才刚刚开始。
陆小凤笑道：“我还是不愿相信这世上有两个你我，我要去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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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懒使人兴奋(*'ε`*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