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陆小凤x柳长街】随机抽样式拉郎.5
金九龄踏入小城的时候，城门口已经列了一队捕快，准备欢迎他。
越是小地方，越喜欢搞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。金九龄想。
——我来这里是为了看你们几个捕快吗？我就算看不见陆小凤，至少也得看见柳长街。
可这两个人都没有出现在他面前。
因此，从城门口到县衙，金九龄一路铁青着脸，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。跟着他的人战战兢兢，如履薄冰，却也只能硬着头皮，装作根本看不出来的样子。
然而，金九龄下了马车，走进衙门的大堂，第一眼却看见了正坐在堂上吃腰果的陆小凤。
陆小凤也板着脸，拨弄着那碟果子，好像根本看不见金九龄。
金九龄却笑了：“原来你在这等我？”
“你以为我跑了不成？”
“话可不能这么说，三天没你消息，我是怕你出事。”
“我没出事，你倒是要有事了。”陆小凤放开那盘腰果，抬眼盯着金九龄。
金九龄被他看得心里发毛，却依然面不改色：“我能出什么事？”
“柳长街跑了。”
“跑了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畏罪潜逃的意思。”
“难道这案子……”
陆小凤冷冷道：“这案子究竟怎么回事，金老总该比我一个外行人知道得清楚。”
金九龄苦笑：“我若真的知道，还请你来干什么？难道我是专门为了请你吃饭？”
“你早就怀疑柳长街，却不告诉我。”
“我明明提示过你。”
“可他还有一个同伙，你怎么也不告诉我？”
“他的同伙是谁？”
“相思夫人。”
“这个人我好像听过。”
“你当然听说过，因为你派到这里的人，就是被她杀了，死法跟老绝户一模一样。我已打听过，刘仵作的儿子早些年是跟着你的，两年前不知道为什么，被调回了小城。他回来没多久，相思夫人也把自己装一个疯女人，混了进来。”
金九龄忍不住问：“这些是柳长街告诉你的？”
“不，是刘仵作告诉我的。他甚至还告诉我，我到的那日他回来晚，是因为中途去见了你。”
“他有没有说，为什么见我？”
陆小凤点点头：“因为你要他向你报告我的消息。”
金九龄叹气：“我是担心你，可惜我早该知道瞒不住你，这法子最后一点用也没有。”
陆小凤指着自己的鼻子：“就像我一样。”
“此话怎讲？”
“我在这里同样一点用都没有，只是你派来的傀儡。”
“你在生我的气？”金九龄笑着在陆小凤身边坐下，“这么说就不对了，你怎么会没有用？你的用处比天都大？”
“哦？”
“要不是你，柳长街又怎么会这么快露出马脚？我这里埋伏的人已经够多了，只可惜还是抓不住他，所以我需要一个武功智谋皆是一流的人来激他，要他正面遇敌。可这种事我又不好亲自出面，除了你，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。”
陆小凤被他夸得气消大半，也忍不住笑起来：“可惜你没想到他还是跑了。”
“这我实在没想到！”
“你瞒着我的事情太多，我有时候简直要怀疑，你是故意想要他跑。”
“他跑了不要紧，只要证据没跑就行。”
“可是他把证据带跑了。”
金九龄皱眉：“他带走了什么证据？”
“我告诉他老绝户家里有个宝贝匣子，里面藏着块价值连城的古玉，传闻说那是丢过的玉玺。可惜杀人的不识货，拿走的是假玉，落在你金九龄手里，一眼就被认出来，所以才格外受重视这案子。”
“你连这种秘密都告诉他？”
“正因为我告诉他，夜里才跟着他到了老绝户家里，看着他翻箱倒柜找见了真东西。”
“然后你就看着他跑了？”
“对，”陆小凤苦笑，“他临走时还说，他知道凶手是谁了，接着就跑了。”
“你没跟上他？”
“我没想到晚上喝的酒里被下了药，没跟几步就觉得昏昏沉沉。”
金九龄愣了半晌，忽然叹气：“每个人都有想不到的事情，人跑了总是能再追回来的。”
“要追也是你去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
“我当然是要去天香楼睡觉！”
陆小凤说完，起身便走，根本不给金九龄挽留的机会。
“你这个人，倒是一点亏都不肯吃！”
“你也一样！”陆小凤回敬他。
而他一离开府衙，立刻快马加鞭赶往杭州，似乎急着要约会。
可他一路上什么人也不曾遇见，进了杭州第一件事，也是坐进天香楼最贵的包厢里，要了好酒好菜，然后记到金九龄的账上。
“看样子，陆小凤的确不再管这件事了。”汇报的人说。
金九龄听了冷笑：“他一开始就不该插手，可惜要不是相思夫人拿到的是假货，我又何必非得冒这种险？”
“老总别担心，现在我们只要对付柳长街一个人。”
“他也不比陆小凤好对付，相思夫人到底是怎么被他认出来的？那女人该不会对他旧情复燃吧？”金九龄叹了口气，“也罢，现在找到柳长街是最重要的事。”
与此同时，陆小凤正提着酒壶，临窗看景，等他要的菜。
青衣小厮推开他的门，手里端着盘子，盘子上还盖着一个大碗盖。
他将盘子放在桌子中央，揭开盖子，里面赫然是一道蒸得正好的熊掌。
陆小凤笑着问：“这就是龙五最爱吃的招牌菜？”
“正是。”柳长街摘下帽子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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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月要到了，陆小凤终于结出了果子。
司空摘星偷偷摘了一颗下来，卖给西门吹雪，用来还他透支的信用卡。